第7集
《青山是故乡》的故事,从一场突如其来的山火开始。这天清晨,村里的老李头照例上山砍柴,却发现远处的山林冒起了浓烟。他吓得赶紧跑回村子报信,村民们一听,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,抄起水桶和铁锹就往山上冲。村长王大柱一边组织人手,一边打电话向镇里求救。火势借着风越烧越大,眼看就要逼近村里的果园,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关键时刻,在外打工的张建军正好回村探亲。他当过消防员,一看情况不妙,立刻站出来指挥。他让妇女和孩子撤到安全地带,青壮年分成两队,一队砍隔离带,一队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往火场里冲。他自己拎着水桶冲在最前面,衣服被火星烧出好几个窟窿,也顾不上疼。村民们被他这股劲儿感染,个个拼了命地扑火。
镇上的消防队终于赶到时,火势已经控制住大半。消防队长拍着张建军的肩膀直夸:“多亏你们反应快,不然整片山都得遭殃!”大火扑灭后,村民们围着烧焦的树林直叹气。这片山是大家的命根子,祖祖辈辈都在这里讨生活。老支书蹲在地上,捧起一把焦土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晚上村委会开了紧急会议。原来这场火是外来的驴友乱扔烟头引起的。张建军提议组建护林队,轮流巡山。一直跟他不对付的村会计刘富贵却阴阳怪气:“说得轻巧,谁出这个工钱?”眼看要吵起来,村小学老师林秀娥突然站起来:“我周末可以带学生上山捡垃圾。”这话一出,好几个村民也跟着报名。最后连刘富贵的儿子都举手要参加,把他爹气得直瞪眼。
第二天天没亮,张建军就带着第一批护林队员上山了。他们在烧毁的林子里发现一窝没睁眼的小野兔,母兔已经烧死了。林秀娥把兔子裹在衣襟里带回学校,孩子们轮流用眼药水瓶喂奶。小兔子蹬腿的样子,把大家都逗笑了。这场灾难过后,村里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,连平日里为半垄地都能打起来的邻居,现在见了面也会点头打招呼了。
集末的夕阳里,张建军和林秀娥站在山坡上。远处是新栽的树苗,嫩绿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摇晃。林秀娥说:“等这些树长大,咱们都老喽。”张建军突然冒出一句:“那也挺好,一起变老。”两人红着脸笑了,山脚下的村庄炊烟袅袅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,又仿佛什么都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