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集
《青山不墨》第二集的故事继续围绕着东北林区的变迁展开。这一集里,老伐木工人马永顺和他的工友们面临着新的挑战。林业局下达了新的任务,要求他们在短时间内完成更多的采伐指标,可森林资源已经大不如前,大伙儿心里都犯起了嘀咕。
马永顺是个耿直的汉子,他总觉得这么干不是长久之计。晚上收工后,他蹲在工棚门口抽着旱烟,望着远处黑黝黝的山林,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。儿子马小军走过来,递给他一碗热腾腾的高粱粥,爷俩就着月光聊起了天。马小军年轻气盛,觉得父亲太保守,现在正是为国家建设出力的时候,可老马却念叨着“青山不老,绿水长流”的道理。
第二天清晨,林场来了个戴眼镜的年轻技术员小王。他是林业学院刚毕业的大学生,带着新式的测量仪器,说是要搞什么“科学采伐”。工人们起初对这个文绉绉的年轻人爱答不理,特别是当小王提出要减少砍伐量时,几个老工人当场就炸了锅——完不成任务,大家的口粮可就要缩水了。
冲突在午饭时爆发了。食堂里,老工人张铁锤把饭盒往桌上重重一摔,指着小王鼻子骂:“你们这些读书人,就知道纸上谈兵!”眼看要动手,马永顺赶紧拦在中间。他提议带着小王去林子里转转,亲眼看看实际情况。这一走不要紧,小王在原始林里发现了濒危的红松母树林,吓得脸都白了——按原计划砍伐的话,这片林子可就保不住了。
夜幕降临,马永顺家的煤油灯亮到很晚。老马把几个老伙计都叫来了,小王捧着林业规划图,手都在发抖。大伙儿这才知道,原来这些年过度采伐,山里的树已经少得可怜。张铁锤蹲在墙角吧嗒吧嗒抽烟,最后狠狠踩灭烟头:“他娘的,咱们这是在吃子孙饭啊!”
第二天天没亮,马永顺就敲开了林业局长的门。这个在林区干了一辈子的老工人,把磨得发亮的伐木工具摆在办公桌上,说话声音都在打颤:“局长,咱们得给大山留条活路啊……”窗外,第一缕阳光正照在远方的青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