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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夜班电影透视欧美护理危机护理人员拒绝被称英雄引发社会反思

    文/关渔

    午夜的医院走廊里,呼叫铃响个不停。年轻护士弗洛莉娅(Floria)在病房里来回穿梭,脚都没停过,眼神还是又温柔又坚定。手术室那边催她去接刚醒的病人,失明老人的女儿求她帮忙找眼镜,快不行了的病人家属在床边哭,等着她去安慰……

    在瑞士导演佩特拉·沃尔普(Petra Volpe)的新片《夜班》(德文原名Heldin)里,夜班护士弗洛莉娅在病房住满、又缺人手的地方,过了个提心吊胆的一夜:她和另一个同事得照顾26个病人,还得带一个实习生。

    每个病人都有自己的难处。有一个人在异乡害怕地等着检查,有快不行的时候家属一步不离,有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心里憋屈的,也有絮絮叨叨说些家常事,想找个人听她说。弗洛莉娅忙得脚不沾地,打针、发药、清理、记录、安慰病人,打起十二分精神,不敢有半点松懈——因为她知道,稍微“走神”就可能出大事。结果呢,她累得不行了还是出了错,把两个病人的止痛药搞混了。同事只能安慰她:“别自责,谁都会犯错。”说完赶紧在病历上记了下来。

    更麻烦的事接踵而至。一个病人不幸去世了,VIP病房里有个商人病人,摆着架子对她各种挑剔,急救铃突然又响了。在这场快失控的“跟时间赛跑”里,弗洛莉娅咬着牙,用超出常人的劲儿硬撑着。快撑不住的时候,她还是尽量用人的温度去对待病人:给刚入院、坐立不安的老妇人唱摇篮曲,抽空听一听绝望的年轻妈妈说心里话,用微笑和握手传递安慰。

    弗洛莉娅的这一夜,就是欧美千千万万一线护士的真实写照——当一个夜班因为人手不够“乱套”时,暴露出的正是现在欧美医疗护理体系的“结构性失衡”问题。

    护理危机:当“英雄”难掩系统性困境

    这部在柏林电影节一上映就引起轰动的现实主义影片《夜班》,把镜头对准了医院一线。导演沃尔普给片子取名“Heldin”(女英雄),这个词本来是形容战士的,她用来赞美护理工作中需要的勇气和牺牲。疫情以来,欧美社会老把护士这些“关键工人”(essential workers)叫“英雄”,可光说好听的不行,背后是护理劳动长期被小看、被忽视。

    沃尔普也看得明白,在“英雄”这个听着挺尊敬的称呼背后,是护理劳动长期被低估、被冷落。“这工作特别复杂,情绪负担又重,可咱们社会里严重把它看低了、看轻了。”她接着说,护理行业干活的多数是女性,“很多国家80%的护士都是女的”。护理岗位女性多,加上工资低、福利差、晋升难,再加上人们对性别的老印象,就成了“重要但不被重视”的典型。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有份研究也说了,基础照顾工作集中在低薪岗位,很多从业者自己经济上就不稳定,带薪病假、医疗保险也不普及——这跟社会对她们“缺了不行”的道德期待,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
    当“英雄”的夸奖慢慢不顶用了,欧美的护理体系还是一堆结构难题:人手不够、超负荷干活、工资低、社会没认同感,甚至干得人身心俱疲。就像电影里演的,压力大护士难免出错,可一旦有人因为太累请病假,剩下的同事活儿更多了,这就成了恶性循环。

    “好几处情节,让我心想,天哪,现实中就是这样。”英国《卫报》采访了一位有25年经验的护士,电影放完她这么说,“它把咱们护理工作的恶性循环演得太准了。大家体力、精神都绷到极限,有人撑不住倒了,剩下的活儿更重……那种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、永远干不完的无力感,太真实了。”

    弗洛莉娅夜里遇到的缺人手、一个人顶好几个的混乱场面,可不是个例。在欧美很多国家,护士不够、干太多早就是常态,从“阶段性问题”变成了流失严重的大问题。世界卫生组织(WHO)最新评估说,照现在这个趋势,到2030年全球护士缺450万左右。国际护士理事会(ICN)根据疫情后有人离职、培训不够的情况算过,要是缺口一直拖着、不解决,全球“可能”缺1300万护士。ICN在2023年呼吁各国把护士短缺当成全球卫生紧急事来优先处理。WHO欧洲办事处警告,护理人力危机就像“滴答响的定时炸弹”,再不管的话,以后看病更难、等的时间更长,甚至整个欧洲公共卫生体系都保不住。

    “弗洛莉娅”因此成了护理工作者能代入的一个公共符号。《夜班》像块石头扔进社会里,激起不少浪花。英国、德国等地,不少护士上街抗议,举着标语“#我们都是弗洛莉娅”(#Wir Sind Floria)。她们诉求很简单,不想再被当成不要钱、拿健康换的“英雄”,而是想当个普通劳动者,该有的尊重、合理的工资和工作条件,都得有。

    其实,“英雄化”的说法,某种程度上反而掩盖甚至加深了系统性问题。就像蝙蝠侠那样的“英雄”,总被写成不用睡觉、不怕死的样子。可真实世界的护理工作,就该是一份正常的职业,该有规律的作息、公平的工资、明确的职责范围。把护理者神化成英雄,反而让大家觉得她们“无私奉献”是应该的,仿佛牺牲是本分,一提改善待遇,就好像对不起“英雄”的名声。这种心态最后只会让护士们扛不住,要么热情耗尽(累垮了甚至辞职),要么只好离开喜欢的岗位另谋生路。

    同时,沃尔普说,护理危机也暴露了更深层的社会问题——女性的照顾劳动在社会经济结构里,一直处在边缘。老观念和现在的体制下,“照顾”常被当成看不见的道德义务或者女人的天职,而不是能算出来、能定价的专业技能和生产力价值。这就导致很多关系大家福利的劳动,要么在家里白干,要么在市场上被低价买走、把价值看低了。英国作家卡罗琳·佩雷斯在《看不见的女性》里引用的数字挺吓人:高收入国家没报酬的照顾劳动,经济价值能占到GDP的50%左右,低收入国家甚至接近80%。这些投入没进官方统计,也没相应的政策支持。这就形成个荒唐现实:社会运转靠无数默默无闻的护理者撑着,可始终“看不见”她们。

    就算进了有偿体系,护理者也常是“隐形人”。医疗系统里,人们习惯把荣誉给医生这些“白领”专业人士,却忘了维系医院运转的大批基础队伍——护士、护理员、护工、清洁工、配餐员。他们活在叙事和资源的阴影里。美国人口普查局2019年的ACS职业分类说,美国护理支持、服务和直接照顾这些“医疗支持类”岗位,有530多万人,可这些岗位的待遇、地位跟价值严重不符。2019年,美国护理支持和服务人员时薪中位数才13.5美元,其中家庭护理和个人护理员更低,才11.5美元。工资少,让近20%的护理工作者生活在贫困线以下,40%多得靠某种公共援助过日子。更不公平的是,这些岗位八成以上是女性做的,少数族裔员工比例也比平均水平高得多。

    换句话说,护理劳动大军里,集中着社会上最容易被忽视、被歧视的群体:女性、少数族裔、移民(尤其是在西欧北美的护理体系里,外来移民和有色人种妇女占不少)。她们干着繁重又琐碎的照顾活儿,却常被当成低技能的廉价劳动力。这正是沃尔普说的“护理工作被矮化”的现实注脚,也是劳动市场里性别、种族不平等的直观表现——那些“别人不愿干的活儿”,常由社会底层的女性来干,而且工资少、权益没保障。

    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疫情期间有份研究报告,真实展现了低薪一线医疗工作者的处境。媒体聚光灯下,医生和注册护士是抗疫英雄,可他们只占医护人员的一小部分。占比更大的数百万低薪医疗工人(护士助理、护工、清洁工、养老院护理员、居家护理员等),既面临生命危险,又缺防护、缺尊重。

    报告里有个受访者——46岁的萨布丽娜·霍普斯,是一家护理机构的保洁员。她知道自己对防止院内感染特别重要,每天认真清洁消毒,还当着不能探视病人的家属和患者之间的“情感桥梁”,陪他们说话,缓解孤独。“大家提到医护人员,首先想到医生和护士,从来没人想起我们这些搞保洁、做饭、让医院运转起来的人。”可她说,自己一直感觉“没被看见”。

    疫情后,这些幕后的“英雄”冒着风险上班,却常拿着最低工资,防护装备也不够。他们绝大多数是女性,而且很多是有色人种。虽然被贴上“必不可少”的标签,却常觉得自己被当成“可有可无、甚至能牺牲”的人。不少受访者心里矛盾,一方面为工作自豪、喜欢患者;另一方面又对社会和雇主的忽视、薄待感到沮丧,甚至愤怒。

    “早就该真正把我们当成缺一不可的了,”这份报告替他们呼吁,“请认识到我们的价值,采取措施保护我们,给体面的工资和必要的支持。”

    护理工作在医疗领域的不平等,还有一个挺讽刺的对比。医疗题材的影视剧里,医生常是“救死扶伤”的英雄,护士却常被当成医生的辅助,甚至在通俗文化里成了背景板或者花边角色。演《夜班》主角弗洛莉娅的演员里奥妮·贝内施(Leonie Benesch)感慨,以前医疗剧里,“医生永远是英雄主角,护士就是挂吊瓶、端咖啡,或者跟医生谈恋爱的背景人物”,很少有作品真正聚焦护士每天的英雄事迹。这种叙事缺席,更让大家觉得护理劳动不值钱。

    难怪导演沃尔普要说,“照理说,护士应该在社会阶梯的最顶端——毕竟没有她们,咱们的健康、生命都保障不了——可现实正好相反。”她把《夜班》当成写给这个职业的一封“情书”,希望让大家对护理工作有共情、有敬意。可光有共情不够,更重要的是把这种认知变成改革的动力,让制度真正看见、重视她们。

    《夜班》里有幕挺让人深思。一个脾气差的私人病房病人对弗洛莉娅吆五喝六,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,却不管她已经忙得分身乏术。管理者只关心服务指标,不肯加派人手,只让护士们“扛着”。在这种“两边夹击”下,一线劳动者被压榨得快透明了,服务对象和资本方都把他们当成理所当然,却很少有人站在他们的角度理解难处。

    很多欧美护理工作者还面临多重身份边缘化的问题。近年来,欧美媒体和学界越来越关注“全球看护链”现象:富裕国家靠引进别国女性劳动力填补照顾缺口。英国、德国的养老院特别依赖东欧女性护工,美国的家庭护理和保姆大量雇拉美、菲律宾移民。这些移民护理员既是所在社会的“关键工人”,却常因为种族、国籍、性别的三重身份,被边缘化,拿着最低工资、干最累的活儿,还得忍受部分雇主的偏见和剥削。

    菲律宾裔导演伊莎贝尔·桑多瓦尔的影片《通用语言》(Lingua Franca)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。奥利维亚以非法移民身份在纽约照顾卧床老人,自己却每天怕被抓、被遣返。她对年迈雇主照顾得无微不至,却没法获得身份安全感,只能偷偷“假结婚”,想拿到合法居留身份。千千万万个奥利维亚在别的国家家庭里承担着亲人般的照顾角色,支撑起无数欧美家庭对老人、病患的照顾需求,却常没有合法身份、缺劳工保障,就像“借来的身体”,既支撑着发达国家的福利体系运转,自己却飘在公民权利之外,随时可能被换掉、被赶走。既被社会需要,又被制度遗忘,这种双重隐形性,就是很多欧美女性移民护理员的共同命运。

    重估劳动价值:谁来守护“守护者”?

    不管是《夜班》里累得不行却坚守的护士,还是《通用语言》里偷偷摸摸生活在暗处的移民护理员,她们遭遇的困境,社会维度不同——阶级、制度、性别、种族——但本质上都指向同一个问题:在人类社会里,照顾和服务性的劳动被系统性低估,重要性和回报、投入和保障之间差太多了。要改变“英雄拼命奉献、底层透支支撑”的现状,必须从制度上正视关怀劳动的价值,在物质和道义上都承认它。

    劳动政策上,提高工资、改善待遇是最直接的。布鲁金斯学会那份报告的建议挺明确,路也不复杂:把低薪医疗等关键岗位的工资提到能养家糊口水平,确保足够的个人防护和健康福利,给带薪病假、家庭假期,在排班、人岗比、申诉机制上定“尊严条款”。这些听着朴素的要求,正是欧美一线护理工作者最盼的。

    近年来,欧美护理行业也把诉求摆到了社会上。英国2023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全国护士大罢工,要求政府给NHS护士加薪、补人手,缓解多年紧缩下的人力危机。美国多地护理院工人组织集体谈判,要更安全的工作环境和疫情后的奖励。欧洲大陆上,围绕《夜班》的讨论,已经让一些政客意识到护理业“问题积压太久,刻不容缓”。德国正准备新立法,加强对护理行业的投入,还考虑借鉴邻国经验搞“患者候补清单”,缓冲医院人力紧张。可以说,文艺作品的反思,正在变成现实改进的机会。当公众通过银幕真切感受到护理人员的压力和重要性,才会更支持结构性改革。

    制度层面,一些欧美国家开始检查护理体系的工作流程和人员配置标准。强制护士配比成了讨论焦点之一。美国加州早在2004年就立法规定医院的“护士:患者”比例。纽约等地疫情后也要求医院设临床人员配置委员会,制定并公开本院的人员配置计划,对重症监护等重点科室定更严格的比率,避免过度压榨护士。可很多地方因为人手不够,强制配比落实不了。一些医院管理者指望技术手段,比如数字化工具、人工智能,减轻护士的非护理负担。数字医疗在疫情期间确实起了作用,比如远程监测、线上问诊缓解了部分人力压力。但权威护理机构如国际护士理事会(ICN)反复提醒,技术代替不了护理者的温度。再先进的技术,都应该赋能护理工作者,而不是让她们更边缘。技术应用必须以人为本,才能真正帮上忙,而不是添负担。

    根本的解决办法还是政策系统性改革和投资倾斜。2023年,WHO欧洲会议通过《布加勒斯特宣言》,呼吁各国从五个方面弥补护理人力危机:(1)改善护理人员的招聘和留任;(2)加强护理人才供给(比如加大教育培训投入);(3)优化现有护理队伍的能力和绩效,比如给继续教育机会;(4)科学规划未来卫生人力需求,提前布局;(5)增加公共投入,用于护理从业者的教育、职业发展和安全保障。宣言强调,这是各部门、多方一起做的事——不光卫生部门,财政、教育部门和社会各界都得参与。只有把护理人力当成关系国计民生的战略资源,才能摆脱“头痛医头、脚痛医脚”的被动局面。

    常被忘但同样重要的是,欧美社会得扭转对护理工作的偏见。因为老观念,护理工作被当成“女人干的活儿”“‘吃苦耐劳’式的奉献”,导致工资低、地位低,男性也不愿干,形成恶性循环。要改变这个,得从舆论、教育一起下手。大众媒体在夸医生、科研人员的同时,也得多关注护士、护理员、护工这些群体,讲她们的故事,用正面形象提升社会认同。学校职业指导应该鼓励更多年轻人进护理等行业,帮他们突破性别偏见,强调专业性和价值。政府可以给奖学金,用学费减免、带薪实习、学徒制等措施吸引并留住人才。只有当“关怀劳动”从被动的道德期待,变成回报清晰、路径明确、受尊重的专业选择,人才短缺才有望从根本上解决。

    《夜班》的导演沃尔普接受采访时感慨,她拍这部电影,也是想让公众看到,护士需要的专业素养一点也不比医生差。遇到危急情况时,她们独当一面的责任心和技术能力,足以决定生死。演主角的贝内施为了演好护士,去医院实习过,学配药、扎针、量血压,希望“真正的护士看不出我和专业人士的区别”。护理是需要精湛技术和高度责任感的职业。当我们重新定位这些关怀职业的专业价值,自然会在观念和政策上给它们更高的待遇和地位。

    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,是观念上的觉醒和价值转向。经济学家和伦理学家早就指出,市场经济倾向于低估“情感劳动”“再生产劳动”的价值,但这些劳动对社会福祉太重要了。美国社会学家阿莉·拉塞尔·霍克希尔德提出“情感劳动”概念,说很多服务业从业者(比如空乘、护士、客服)提供服务时,付出了大量情绪管理的努力,却很少得到认可和补偿。这些看不见的付出,和体力、脑力劳动一样真实。

    人类社会终究是个互相依赖的网络,没人能完全脱离别人的劳动活下来。危机来了,真正托住我们安全的,不是抽象的金融游戏或科技奇迹,而是千千万万普通人的互助和照顾。“马斯克居然说‘共情是当今最大的问题’,这想法太可怕了。”沃尔普觉得,她作为艺术家,至少要勇敢对抗这种冷酷的潮流。毕竟,再有钱、再有权的人,总有一天也会需要病床边那个照料者。关怀的意义因此是双重的:既是道德价值,也是切身利益。一个缺乏同理心、漠视照护者处境的社会,其实在消耗自己的“安全阀”。当“英雄”们一个个倒下,没人再来守护大家脆弱的生命时,受害者会是整个社会。

    所以,护理不该被当成能随时压缩的“成本”,而应看作面向全民健康的长期投资。公共卫生和劳动经济学研究一再表明,提高护理报酬和福利、扩充并稳定队伍规模,短期可能多花钱,但通过加强基层和慢病管理,减少昂贵的住院和并发症,最后能形成“投入换减负”的良性循环。

    说到底,人都是血肉之躯,每个人的生命都离不开别人的托举。承认这一点,就得用更谦逊的态度重估护理工作的价值,用更积极的制度行动改善它们的处境——把关怀从道德感召变成可持续的职业选择。这既是对照护者的责任,也是对人类共同未来的守护。

    影片结尾没有刻意拔高的英雄颂歌。清晨朦胧的光里,弗洛莉娅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医院。可能过一会儿,她还得去托儿所接孩子,回家照顾自己的家庭。几小时后,她将再次踏入病房,开始下一个轮班。这样的日复一日不传奇,甚至有点残酷。正是这份持续的专业和善意,托住了无数人的健康和尊严。所谓“英雄”,不是惊心动魄的瞬间,而是长期、隐忍、带着人性温度的守望。

    就像贝内施解释为什么用“女英雄”称呼弗洛莉娅时说的:“很多选择这份职业的人都像她一样,发自内心热爱工作。照顾他人会带来巨大的满足。即便环境艰难,人们仍在第二天回到岗位——在这种情况下,这就是英雄主义。”但这不意味着能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个人的奉献精神,然后集体装看不见。社会不该把基本运转建立在少数人的无私上,更不能把善良当成能无限索取的廉价资源。机制得改,让每一份付出都有回响、每一项基础劳动都得到应有的尊重,让选择照顾他人的人不必透支身心。

    或许我们该重新定义“英雄”二字。英雄不该是被动牺牲的代名词,而应得到制度的保护和尊重。更进一步说,我们能不能从她们身上领悟,怎么打造一个更有韧性、更有人性的未来?

    导演沃尔普希望观众走出电影院时,能成为“更好的病人”——换句话说,成为一个更懂得体谅和感恩的人。在宏大的公共叙事里,这可能还意味着成为一个更好的公民,用更开明的眼光、更坚决的行动,推动建立一个尊重每一位劳动者、真正有人道关怀的社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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